刘能瞠目结舌。
“凶手从外拨开窗闩,翻窗入内。”
陈墨川声音清晰:
“作案后,再将窗闩闩上,从窗缝中用细薄刀片伸入,模仿内闩痕迹.....”
“但这伪造的闩扣力道与角度,与真正手拨总有细微差别。”
中郎将盯着那窗闩看了半晌,忽然转身:
“即便有人进出,刘玉辉仍是中毒身亡。”
“桌上鸩瓶做不得假,现场并无撕扯痕迹,凶手如何迫他服毒?”
“又如何不让他大声呼救?”
“这可是朝廷命官府邸,一旦呼救,任他是绝世高手也难以逃脱....”
“这就是第三个疑点。”
陈墨川走回书案旁,指了指那个白瓷小瓶:
“鹤顶红乃剧毒,入喉即发,疼痛如焚。”
“若刘郎中是自行服毒,药性发作时必有剧烈挣扎。”
“可大人请看....”
他轻轻托起刘玉辉垂在椅侧的左手,袖口捋起,露出手腕:
“无抓挠痕迹,指甲缝干净。”
“再看案上...”
他指向笔山旁一块松烟墨:
“墨锭摆放齐整,砚台中余墨未干,笔洗净挂于架上.....”
“一个即将自尽之人,还有心思将文房收拾妥当?”
刘能不语,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。
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
陆长风盯着陈墨川看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道:
“有点意思。”
“但这只是推测。”
陈墨川继续道:
“既是推测,属下就大胆推测!”
“小心论证!”
陆长风微微点头。
“你且说来!”
陈墨川拱手一礼道:
“昨夜真实情形应是。”
“刘郎中在此批阅文书,凶手从西窗潜入,与刘郎中交谈一番。”
“刘郎在交谈中被吓到,碰落书册.....。”
“而后又因不得以的原因,服下凶手所带毒药...”
“凶手观其毒发后布置现场,将鸩瓶放于其手边....”
“既是伪造自杀,必留有遗书!”
陈墨川顿了顿:
“陆大人,刘郎中可留有遗书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面露古怪之色看向陈墨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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